第17章 17也該輪到我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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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17也該輪到我了
“演出完美！”
“恭喜各位！”
“恭喜我自己！”
“你剛上臺唱的那幾句，太絕了，簡直就像置身於冰雪之地。”其中一個女生下臺後，一臉崇拜的看著宋榆舟。
宋榆舟難為情的笑了笑。她可不敢告訴對方，是因為太過緊張，聲音有些發抖。
鼓掌歡呼後，一群人圍在後臺拍照。
夏西桐拉著宋榆舟拍了很多合照，換好衣服後，打電話讓張叢楷、曾昱來後臺。
“很漂亮。”曾昱朝宋榆舟走過來，豎起大拇指。
沒想到他見面第一句話就是誇讚，宋榆舟覺得自己有點招架不住，心虛地幹笑兩聲：“你也太誇張了。”
“真的很漂亮，人也漂亮，舞臺也漂亮。”曾昱直勾勾地凝視著她。
宋榆舟眨眨眼，平覆了下心情，小聲回答：“謝謝。”
“你怎麽不誇我？”夏西桐站在一旁，對著張叢楷不滿道。
“你也漂亮。”張叢楷學著曾昱的樣子，沖著夏西桐比了一個大拇指，又撓了撓頭，補充道：“就是你們跳舞的人太多，打扮的又一樣，我沒認出來哪個是你。”
這話一出，夏西桐掄起了拳頭，朝張叢楷沖過去。
宋榆舟和曾昱面面相覷，隨即哈哈大笑。
財大校園的街道很安靜，大部分學生還在禮堂觀看晚會。
夏西桐追著張叢楷在前面瘋鬧，宋榆舟和曾昱走在後面。
“我來拿？”曾昱指了指宋榆舟手裏的袋子。
“我自己拿吧，也不重。”宋榆舟笑著晃了晃手裏的袋子。裏面裝的是演出服和鞋子之類私人物品，她不太好意思讓曾昱幫忙拿。
“沒關系，應該的。”曾昱朝她伸出手。
“謝謝。”宋榆舟只好把手裏的袋子遞給他。
接過袋子上的繩子時，兩人的指尖觸碰到一起。看著曾昱很自然的接過去，宋榆舟便也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。
觸碰到的那根手指微微發麻，宋榆舟悄悄把手攥緊，讓自己冷靜。她故意找話題：“財大裏竟然種的全是柳樹。這個季節應該會柳絮滿天飛吧？” 說著，她仰起頭，想看看空中有沒有柳絮。
話音剛落，宋榆舟感覺眼睛有什麽東西掉進去了。
“啊！”她只覺得雙眼酸痛，情不自禁的驚呼了一聲。
“怎麽了？”曾昱看著她，語氣急切。
宋榆舟瞇著眼睛，語氣有些委屈：“好像有柳絮掉進我眼睛了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
眼看著曾昱的臉越湊越近，宋榆舟不由自主地向後縮了縮。
“別動。”曾昱輕聲說。
宋榆舟只好緊閉雙眼，強裝鎮定。
閉著眼睛，聽覺觸覺更明顯了。宋榆舟清楚地感覺到曾昱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臉上，並且愈來愈重。她不敢說話，也不敢喘一口氣。
“是一根假睫毛掉進去了，別怕，我用衛生紙撥出來。”曾昱輕聲安慰。
宋榆舟微微睜開眼，觀察曾昱，趁他拿衛生紙的間隙，連忙深吸一口氣。見曾昱擡起頭，她又立即閉目，假裝無事發生。
曾昱將袋子放在腳面上，一只手掀開宋榆舟的眼皮，一手拿著紙巾輕輕將假睫毛撥出來，時不時還發出笑聲。
“好了，眨眨眼。”
宋榆舟點點頭，緩緩睜開眼睛，眨了眨，整個人都舒坦了許多。
“謝謝！”她尷尬地笑笑，臉頰微微發燙。也不知道是仰起頭把假睫毛掉進眼睛裏丟人，還是全程被曾昱當小朋友對待丟人。
“別客氣。”說完，曾昱忍不住笑了。
不對勁，從剛剛用紙擦眼睛開始，他就一直在笑。
宋榆舟拿出手機，對著鏡頭一照。眼線蹭花了，還飛出去老遠。
“啊！”她再次忍不住叫出聲，這次是震驚。再一擡頭，發現曾昱趁著她看手機的空檔，已經跑出兩米遠了。
“所以你剛剛一直笑，是在笑這個？”宋榆舟斜了他一眼。
“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一句話九個字，曾昱忍不住笑了三次，引得宋榆舟也跟著大笑起來。
演出結束後，宋榆舟全身心投入到備考中。
這學期的期末考試，也是宋榆舟為爭取保研，能做的最後一點努力。這意味著，她既要準備自己的專業課程，又要隨時留意關於夏令營的消息，還要覆習心理學專業課知識。
大三下學期的日子像風一樣過得飛快，轉眼到了六月份。
自習室的門窗緊閉，老舊空調發出嘶啞的聲音，卻只能吹出微弱涼風。窗外，校園裏的草木都被熱浪烤得發黃，太陽像火球一樣高懸在天空。
室內的四個墻角都放著工業風扇，吹得呼呼直響。這幾個風扇是夏西桐自掏腰包買來的，造福了一整個自習室的學生。
夏西桐的原話是：“為考研攢人品。剛好四個風扇，我、張叢楷、宋榆舟、曾昱一人一個功德。”
直到夏西桐第五次嘆息，宋榆舟才察覺出異常，“怎麽了？”
夏西桐把腦袋砸到了書本上，悶聲說：“統計學好難。怎麽都大三了，還考要這種高難度科目？
宋榆舟將夏西桐的腦袋扶起來，順道拿起她的課本，又翻出自己桌上的《心理統計學》，對比著看了看。兩本書內容重合度不高。
“你們考的應該不難。”宋榆舟抽出一張白紙，在上面刷刷地寫著：“你先把這幾道大題弄懂，然後再把這幾個定義背下來。考及格應該是沒問題。”
“大佬，你真是我的寶藏。”夏西桐接過紙，眨巴眨巴眼，討好般的看著宋榆舟：“我能拍下來，發給班裏其他同學嗎？他們都在愁這門課。”
聽得此話，宋榆舟則是一楞。她突然想起那群“寧可讓她作弊，也不願意聽她劃重點”的室友們。
這是不是也再次證明，她當年的選擇，是對的？
宋榆舟點點頭，玩笑道：“可以，記得把我剛剛那句‘考及格應該沒問題’去掉。”
夏西桐解決了煩惱，心情大好，中午請他們去學校外吃烤魚。
“榆舟，我們班同學都在群裏感謝你呢。”夏西桐將手機遞到宋榆舟眼前，一臉得意地給她看聊天記錄。
宋榆舟粗略的看了一遍，心中微微一喜，但卻沒有表露出來，板著臉道：“是你們班的同學太客氣了。”
“誰說的！上次演出完，我們院的好幾個男生找我打聽你。”夏西桐眨眨眼，一臉壞笑看著宋榆舟：“要不要我幫你選一個？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身旁突然傳來咳嗽聲。
“卡到刺了？”宋榆舟連忙轉頭，看向曾昱，同時也站了起來，示意曾昱張開嘴。
見他使勁兒搖搖手，表示自己無礙，宋榆舟才坐下。繼續回答夏西桐剛剛的問題：“你快饒了我吧，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期末考和保研。已經六月了，有部分高校開始發布夏令營的相關信息了。”
“也是，還是好好學習吧。”夏西桐點點頭，表示支持。
“怎麽樣？有能申請的嗎？”張叢楷問道。
“申請了一個，直接被拒。”宋榆舟拿起筷子在米飯上戳了戳，小聲回答。
“沒事，很多學校六月份中旬才會發布公告，多關註官網，到時候在自己精力範圍內盡量多投。”張叢楷寬慰她。
“是啊，這才剛開始呢，打起精神，你一定沒問題。”曾昱握了握拳，給她打氣。
“借你們吉言。”
六月中旬開始，宋榆舟開始實施“廣撒網計劃”。每天查看保研公告，選擇感興趣的學校提交材料，甚至打電話給學校咨詢有沒有剩餘名額。
終於在半個月後，收到了第一個入營通知。她又投了幾個可能性比較大的學校。
第一場夏令營在首都。面試結束已經傍晚了。宋榆舟打開手機，看到曾昱發來的消息。
[曾昱：面試結束了記得給我回電話。]
這次的夏令營為期四天，曾昱除了頭一天打過電話，詢問她是否到達，就再也沒有聯系過她。
宋榆舟收到他的短信還是有些意外。她看了眼時間，撥通曾昱的電話。
“怎麽樣？夏令營有趣嗎？”曾昱並沒有上來就問她面試情況。
“還不錯，前三天是些分享會、參觀、講座之類的，還挺輕松。”宋榆舟的聲音有些疲憊，到底是第一場，沒什麽經驗，每天都神經緊繃。
“我今天第一天去實驗室，每個人都很忙，我也不敢打擾，總覺得自己特別像個‘編外人員’。”說到“編外人員”時，曾昱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“以你的聰明才智，多跟教授和師哥師姐們請教，一定很快就能適應了。”宋榆舟安慰他。
“同意，你也一樣。”
“可是，我覺得今天的面試很差勁。排在我前面的那個人遲到了，老師就讓我先上去說，我瞬間就緊張了起來，回答得不是很流暢。第二輪老師抽好幾個專業問題，有兩個我回答不上來，後來老師說‘算了，不為難你了’，好尷尬。”說著說著，宋榆舟感覺自己臉開始發燙。
“沒關系，第一場就當練練手，下一場咱們再努力。”
結果毫無意外，落選了。宋榆舟來不及難過，就立刻前往下一個城市。
短短二十多天，宋榆舟參加了四場夏令營，沒有拿到一個優營。有的導師在聽說她是跨專業學生，沒有學術和科研經歷，直接委婉拒絕了。
終於在七月末，宋榆舟拿到了第一個 offer。
在房間查到消息時，宋榆舟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。她拿起手機，給曾昱發了一條語音消息，“我通過了！我通過了！”
聽見語音發送成功的提示音，她突然意識到，自己第一個想通知的人竟然是曾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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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剛上臺唱的那幾句，太絕了，簡直就像置身於冰雪之地。”其中一個女生下臺後，一臉崇拜的看著宋榆舟。
宋榆舟難為情的笑了笑。她可不敢告訴對方，是因為太過緊張，聲音有些發抖。
鼓掌歡呼後，一群人圍在後臺拍照。
夏西桐拉著宋榆舟拍了很多合照，換好衣服後，打電話讓張叢楷、曾昱來後臺。
“很漂亮。”曾昱朝宋榆舟走過來，豎起大拇指。
沒想到他見面第一句話就是誇讚，宋榆舟覺得自己有點招架不住，心虛地幹笑兩聲：“你也太誇張了。”
“真的很漂亮，人也漂亮，舞臺也漂亮。”曾昱直勾勾地凝視著她。
宋榆舟眨眨眼，平覆了下心情，小聲回答：“謝謝。”
“你怎麽不誇我？”夏西桐站在一旁，對著張叢楷不滿道。
“你也漂亮。”張叢楷學著曾昱的樣子，沖著夏西桐比了一個大拇指，又撓了撓頭，補充道：“就是你們跳舞的人太多，打扮的又一樣，我沒認出來哪個是你。”
這話一出，夏西桐掄起了拳頭，朝張叢楷沖過去。
宋榆舟和曾昱面面相覷，隨即哈哈大笑。
財大校園的街道很安靜，大部分學生還在禮堂觀看晚會。
夏西桐追著張叢楷在前面瘋鬧，宋榆舟和曾昱走在後面。
“我來拿？”曾昱指了指宋榆舟手裏的袋子。
“我自己拿吧，也不重。”宋榆舟笑著晃了晃手裏的袋子。裏面裝的是演出服和鞋子之類私人物品，她不太好意思讓曾昱幫忙拿。
“沒關系，應該的。”曾昱朝她伸出手。
“謝謝。”宋榆舟只好把手裏的袋子遞給他。
接過袋子上的繩子時，兩人的指尖觸碰到一起。看著曾昱很自然的接過去，宋榆舟便也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。
觸碰到的那根手指微微發麻，宋榆舟悄悄把手攥緊，讓自己冷靜。她故意找話題：“財大裏竟然種的全是柳樹。這個季節應該會柳絮滿天飛吧？” 說著，她仰起頭，想看看空中有沒有柳絮。
話音剛落，宋榆舟感覺眼睛有什麽東西掉進去了。
“啊！”她只覺得雙眼酸痛，情不自禁的驚呼了一聲。
“怎麽了？”曾昱看著她，語氣急切。
宋榆舟瞇著眼睛，語氣有些委屈：“好像有柳絮掉進我眼睛了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
眼看著曾昱的臉越湊越近，宋榆舟不由自主地向後縮了縮。
“別動。”曾昱輕聲說。
宋榆舟只好緊閉雙眼，強裝鎮定。
閉著眼睛，聽覺觸覺更明顯了。宋榆舟清楚地感覺到曾昱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臉上，並且愈來愈重。她不敢說話，也不敢喘一口氣。
“是一根假睫毛掉進去了，別怕，我用衛生紙撥出來。”曾昱輕聲安慰。
宋榆舟微微睜開眼，觀察曾昱，趁他拿衛生紙的間隙，連忙深吸一口氣。見曾昱擡起頭，她又立即閉目，假裝無事發生。
曾昱將袋子放在腳面上，一只手掀開宋榆舟的眼皮，一手拿著紙巾輕輕將假睫毛撥出來，時不時還發出笑聲。
“好了，眨眨眼。”
宋榆舟點點頭，緩緩睜開眼睛，眨了眨，整個人都舒坦了許多。
“謝謝！”她尷尬地笑笑，臉頰微微發燙。也不知道是仰起頭把假睫毛掉進眼睛裏丟人，還是全程被曾昱當小朋友對待丟人。
“別客氣。”說完，曾昱忍不住笑了。
不對勁，從剛剛用紙擦眼睛開始，他就一直在笑。
宋榆舟拿出手機，對著鏡頭一照。眼線蹭花了，還飛出去老遠。
“啊！”她再次忍不住叫出聲，這次是震驚。再一擡頭，發現曾昱趁著她看手機的空檔，已經跑出兩米遠了。
“所以你剛剛一直笑，是在笑這個？”宋榆舟斜了他一眼。
“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一句話九個字，曾昱忍不住笑了三次，引得宋榆舟也跟著大笑起來。
演出結束後，宋榆舟全身心投入到備考中。
這學期的期末考試，也是宋榆舟為爭取保研，能做的最後一點努力。這意味著，她既要準備自己的專業課程，又要隨時留意關於夏令營的消息，還要覆習心理學專業課知識。
大三下學期的日子像風一樣過得飛快，轉眼到了六月份。
自習室的門窗緊閉，老舊空調發出嘶啞的聲音，卻只能吹出微弱涼風。窗外，校園裏的草木都被熱浪烤得發黃，太陽像火球一樣高懸在天空。
室內的四個墻角都放著工業風扇，吹得呼呼直響。這幾個風扇是夏西桐自掏腰包買來的，造福了一整個自習室的學生。
夏西桐的原話是：“為考研攢人品。剛好四個風扇，我、張叢楷、宋榆舟、曾昱一人一個功德。”
直到夏西桐第五次嘆息，宋榆舟才察覺出異常，“怎麽了？”
夏西桐把腦袋砸到了書本上，悶聲說：“統計學好難。怎麽都大三了，還考要這種高難度科目？
宋榆舟將夏西桐的腦袋扶起來，順道拿起她的課本，又翻出自己桌上的《心理統計學》，對比著看了看。兩本書內容重合度不高。
“你們考的應該不難。”宋榆舟抽出一張白紙，在上面刷刷地寫著：“你先把這幾道大題弄懂，然後再把這幾個定義背下來。考及格應該是沒問題。”
“大佬，你真是我的寶藏。”夏西桐接過紙，眨巴眨巴眼，討好般的看著宋榆舟：“我能拍下來，發給班裏其他同學嗎？他們都在愁這門課。”
聽得此話，宋榆舟則是一楞。她突然想起那群“寧可讓她作弊，也不願意聽她劃重點”的室友們。
這是不是也再次證明，她當年的選擇，是對的？
宋榆舟點點頭，玩笑道：“可以，記得把我剛剛那句‘考及格應該沒問題’去掉。”
夏西桐解決了煩惱，心情大好，中午請他們去學校外吃烤魚。
“榆舟，我們班同學都在群裏感謝你呢。”夏西桐將手機遞到宋榆舟眼前，一臉得意地給她看聊天記錄。
宋榆舟粗略的看了一遍，心中微微一喜，但卻沒有表露出來，板著臉道：“是你們班的同學太客氣了。”
“誰說的！上次演出完，我們院的好幾個男生找我打聽你。”夏西桐眨眨眼，一臉壞笑看著宋榆舟：“要不要我幫你選一個？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身旁突然傳來咳嗽聲。
“卡到刺了？”宋榆舟連忙轉頭，看向曾昱，同時也站了起來，示意曾昱張開嘴。
見他使勁兒搖搖手，表示自己無礙，宋榆舟才坐下。繼續回答夏西桐剛剛的問題：“你快饒了我吧，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期末考和保研。已經六月了，有部分高校開始發布夏令營的相關信息了。”
“也是，還是好好學習吧。”夏西桐點點頭，表示支持。
“怎麽樣？有能申請的嗎？”張叢楷問道。
“申請了一個，直接被拒。”宋榆舟拿起筷子在米飯上戳了戳，小聲回答。
“沒事，很多學校六月份中旬才會發布公告，多關註官網，到時候在自己精力範圍內盡量多投。”張叢楷寬慰她。
“是啊，這才剛開始呢，打起精神，你一定沒問題。”曾昱握了握拳，給她打氣。
“借你們吉言。”
六月中旬開始，宋榆舟開始實施“廣撒網計劃”。每天查看保研公告，選擇感興趣的學校提交材料，甚至打電話給學校咨詢有沒有剩餘名額。
終於在半個月後，收到了第一個入營通知。她又投了幾個可能性比較大的學校。
第一場夏令營在首都。面試結束已經傍晚了。宋榆舟打開手機，看到曾昱發來的消息。
[曾昱：面試結束了記得給我回電話。]
這次的夏令營為期四天，曾昱除了頭一天打過電話，詢問她是否到達，就再也沒有聯系過她。
宋榆舟收到他的短信還是有些意外。她看了眼時間，撥通曾昱的電話。
“怎麽樣？夏令營有趣嗎？”曾昱並沒有上來就問她面試情況。
“還不錯，前三天是些分享會、參觀、講座之類的，還挺輕松。”宋榆舟的聲音有些疲憊，到底是第一場，沒什麽經驗，每天都神經緊繃。
“我今天第一天去實驗室，每個人都很忙，我也不敢打擾，總覺得自己特別像個‘編外人員’。”說到“編外人員”時，曾昱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“以你的聰明才智，多跟教授和師哥師姐們請教，一定很快就能適應了。”宋榆舟安慰他。
“同意，你也一樣。”
“可是，我覺得今天的面試很差勁。排在我前面的那個人遲到了，老師就讓我先上去說，我瞬間就緊張了起來，回答得不是很流暢。第二輪老師抽好幾個專業問題，有兩個我回答不上來，後來老師說‘算了，不為難你了’，好尷尬。”說著說著，宋榆舟感覺自己臉開始發燙。
“沒關系，第一場就當練練手，下一場咱們再努力。”
結果毫無意外，落選了。宋榆舟來不及難過，就立刻前往下一個城市。
短短二十多天，宋榆舟參加了四場夏令營，沒有拿到一個優營。有的導師在聽說她是跨專業學生，沒有學術和科研經歷，直接委婉拒絕了。
終於在七月末，宋榆舟拿到了第一個 offer。
在房間查到消息時，宋榆舟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。她拿起手機，給曾昱發了一條語音消息，“我通過了！我通過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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